所谓短暂是说,我的预备教师生活只是我工作40年的1/40时间。所谓漫长是我学习时间正处于国家三年自然灾害的困难时期,生活简朴,学习紧张好似度日如年。
我于1959年9月步入河南农学院畜牧兽医系开始大学生活。入校后学校教职工正在轰轰烈烈的搞反右倾、拔白旗的政治运动。我们学生虽有时也参加一些政治运动,但大部分时间是学习和参加郑州市组织的挖东风渠,系组织的畜牧站建设劳动。当时由于学习、生活、劳动紧张,所以匆匆间大一生活就过去了。
1960年暑假没有回家,8月份正准备升入大二学习时,接到学校通知,要我从学生班内抽出当预备教师,当时的工资是每月18元钱,并且不久还要派我前往广州华南农学院畜牧兽医系进修兽医药理学,当时的心情非常激动。
我是1960年9月离开母校,从郑州赴广州华南农学院畜牧兽医系学习。回忆那时,使我终生最难忘的一件事是离校前我们系的几位教师,特别是王星所主任、宋文成老师,一再教导我说:这次派你去广州要好好学习专业知识,勤奋工作,不久的将来要当一位合格的大学教师。正是由于老师慈母般的鼓励,使我更加树立起外出学习的信心,并于当年的9月10号到达华南农学院畜牧兽医系学习,这也是我人生中的第二个转折点。
入校后按照两校教务处和导师的安排,除参加生理、药理教研室的一切活动外,主要跟随兽医学博士冯其辉教授进修兽医药理学,选修兽医微生物、兽医病理学、临床诊断学、家畜传染病学,1961年下半年又开始选修家畜内科学、家畜外科学,直到学习结束。
进入华南农学院学习期间,国家正处在三年自然灾害困难时期,加之从北方到南方生活条件的极大改变,学习内容的全面安排,对于一个专业基础课比较薄弱(大学只学一年),刚刚读完大一的学生来说,难度之大是可以想象的。可以说在进修学习的一年半时间,在某种程度上感觉是漫长的。但是由于自己对学习的渴望,对知识的渴求,再有母校老师的谆谆教导在思想深处萦绕,我想国家、学校在那样艰苦的条件下,派我出去进修学习,是党和母校对自己的极大信任。如不好好克服各种困难,完成学校交给的各项学习任务,既对不起国家、学校所给的学习机会,又对不起领导、老师对自己的希望,尤其是对不起冯其辉教授所付出的辛勤劳动。
鉴于此,从入校开始,在导师精心帮助和关怀下,我就有条有理的对学习的课程作周密安排,寒、暑假在导师和其他有关老师的带领下又参观广州市许多大药厂,从而丰富了自己所说的理论知识,于1961年年底圆满的完成了各项学习任务,阔别了华南农学院畜牧兽医系曾给我付出许多心血的老师和同志们,从新回到母校——河南农学院,开始新的生活,这在某种意义上又感觉在广州华南农学院畜牧兽医系进修学习的一年半时间是多么短暂啊!